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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卖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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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云葳知道大多数灵修都好面子,如果她找小侍一事传扬开来,越之恒在王朝官场无疑会变成个笑柄。可越大人如此神通,只要这事神不知鬼不觉,并不会影响什么。

除非越之恒本身也是王朝大部分那种“直灵修”,认为御灵师就该守贞,瞧不上这样的“放浪行径”。湛云葳掰不开越之恒的手,索性直直望着越之恒的眼睛:“越大人既不放我离开,又不赞同我的法子。你倒是说说,还有什么主意?”她吸了口气:“总不至于,越大人愿意自己献身?”

这话本是赌气脱口而出,甚至不经意又叫回了“越大人”,面前的人手却微微一紧。

她长睫颤了颤,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睛。越之恒眼瞳如淡淡水墨,令人看不透情绪,也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。她莫名生出几分紧张之意。

“湛小姐。”越之恒说,“你好歹担了我的道侣之名,我只说一次,我没有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癖好。这几日你若能跑掉,你要如何我管不着,可若你还在我手里,我不会帮你找人,你死了这条心。“那你.....""

越之恒看了她一眼,松开她:“过几日再说。”

湛云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,有几分不可思议,许是就像昨晚那样,越之恒总是在做出乎她意料的决定。她低声应了,凉风拂面,却莫名让耳根发烫。

她隐约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,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局面,也无法想象真到了那一日,会是怎样的情形。湛云葳收敛起心神,让自己别再想东想西。

就像越之恒说的,不是还有几日,事情的走向谁也说不准,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,那她也只能破罐子破摔。总归这是越之恒自己的决定。

鬼鹤越飞越低,永宁郡就要到了。

“越大人,你知道越无咎在哪里?”

“不知道。”越之恒说,“他所在之地像是地言,永宁郡有钱财修建这种地方的,只有一个人。”

湛云葳若有所思:“你是说永宁城主,文修齐?”

她虽然身为仙门中人,可是对王朝的重臣还是有所了解,所谓知己知彼。

更何况文修齐在修真界很是出名,他是唯一一个少时只有六重灵脉,后来中年觉醒九重灵脉的修士!这样传奇的经历,灵域中人谁不艳羡?湛云葳见越之恒没有出声否认,就证明她猜对了。

两人到达永宁郡之前,越之恒拿出两枚改颜丹,示意湛云葳吃下去。

改颜丹的作用只有三日,前世湛云葳四处流亡躲避王朝追杀时,对此并不陌生。

她闭上眼,在识海给自己捏了一张十分普通清秀的脸。

一抬头,发现越之恒也变了模样。

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样子,搭配上他出门时特

地换好的一身装扮,看上去像个落魄无用的世家公子。

只知循规蹈矩、迂腐守礼的那种。

两人来到永宁郡,越之恒却并没有去城主府,反而去了永宁郡最大的拍卖行金蝉阁。

这个时间点金蝉阁还没有开门,阁中管事见了他一身寒酸的衣裳,不耐开口赶人:“滚滚滚,这里也是你们能来的地方?”越之恒拿出那盏紫阙莲灯,管事这才变了脸色,笑盈盈道:“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阁下是从何处得来这宝物?”越之恒道:“家中落魄后,只留下了这么一件传家之宝,本来不论如何也应守好祖宗最后的基业,可如.....他为难道:“我夫人身怀六甲,身子虚弱,必须有灵物进补,有个安稳之处养胎。迫不得已,只能将这盏莲灯卖了。湛云葳听他面不改色地撒谎,还顺带扯上自己。

他们到底是生面孔,管事有些狐疑地打量他们,湛云葳只得低眸,一副连累了道侣的愧疚模样。

她虽然改变了模样,可是御灵师的气息没有掩藏,管事看出她确是个娇滴滴的御灵师,也知道怀孕的御灵师有多金贵,这才放松下来,对越之恒道:“莲灯放我们这里拍卖自是没有问题,可有的话我要给你说清楚,所拍灵石,金蝉阁得七成,只湛云葳没想到他们这样心黑,竟然敢坑到越之恒头上,她忍不住看了眼越大人。假如知道面前的人是谁,恐怕他们恨不得连夜送走这尊大佛。越之恒眸色凉凉,心里冷笑一声,假意和他讨价还价了一会儿,又定下一个约定。

“我需得和买下莲灯之人见一面,叮嘱他爱之惜之。”

管事有些为难,但看越之恒“迂腐”又固执

怕他真的拿了莲灯离开,只得同意,与他订下契约。

两人被请进金蝉阁休息。

湛云葳还是第一次见越之恒这样迂回,她还以为依着越之恒张狂的行事风格,根本不会忍让,至少会和文城主打上一架。越之恒饮了口茶,看了她一眼,淡声道:“不想打。怎么,盼我受伤,湛小姐好伺机离开?”

说实话,湛云葳还真这样想过。

她估摸着,湛殊镜恐怕也养好伤了,以阿兄的性子,一定会回来救自己。湛殊镜是七重灵脉,根本没有打得过越之恒的可能性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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